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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dmin2022-05-07代收外汇145

一件南瓜T恤售价2000元,一个黑色圆点南瓜雕塑拍卖价8亿日元(折合人民币5331万)。

上海复星艺术中心,年轻人们在场馆外等几个小时,就为停留45秒。

这些让无数人疯狂的艺术品,出自一位身头顶红色蘑菇型短发的精神病奶奶。

她是草间弥生,日本国宝级艺术家。

93岁,不用手机,不用电脑,不看电视,50多年来住在精神病院,没有助手,独立完成所有工作。

新冠病毒全球肆虐,草间弥生发表短诗,号召“全世界一起与怪物战斗”。

当世的艺术家里,也许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治愈世人。2016年她接受采访说:

“我曾有过黑暗的日子和不幸的时光,但我用艺术的力量克服了它们。”

2020年很难,希望她的故事能给你一些力量。

童年创伤

1963年12月,美国纽约,葛楚·史坦画廊。

草间弥生的装置展“积聚:千舟连翩”正在举办,展厅中间的小船十米长,船的中心和外周的凸起物密密麻麻。船只周围的天花板、墙壁上贴着999张海报,海报上是船只的黑白照片。

这些凸起物是以阴茎为原型的软雕塑,原本是白色的,当现场打下不同颜色的聚光灯,就能呈现出不同的色彩效果。

之所以要用阴茎为原型,草间弥生后来解释说,“我认为性行为是污秽的,对其抱持恐惧。”

常常有人认为我对于性非常热衷,可是这完全是一种误会,事实上完全相反,其实是因为我太过害怕的关系......我要尽可能拼命制造,拼命地制造这些形状,让自己处于慌乱的核心,借此填补自己内在的缺口,让自己渐渐摆脱这种恐惧。

对性的恐惧,根植于草间弥生的童年。

1929年,草间弥生出生在松本县一户富裕家庭,有一个经常出轨的父亲和一个歇斯底里的母亲。

六七岁、梳着小蘑菇头的草间弥生,常常被母亲派去跟踪外出的父亲,在寒风中流着鼻涕,一边发抖一边走,却很快被父亲甩掉了。晚上回到家,迎接她的是母亲的大发雷霆。

2012年,草间弥生在接受Time Out采访时坦言,因为母亲十分愤怒,她一想到性就很痛苦。“我的作品……一直都是关于如何克服那些糟糕经历的。”

偶尔撞见父亲和情人耳鬓厮磨的画面,更加深了草间弥生对性的恐惧。

10岁的草间弥生

1941年,日本发动太平洋战争,12岁的草间也开始了自己和健康的漫长战争:她患上了一种叫做“神经性视觉障碍”的疾病,并伴有精神分裂症 。幻视、幻听不时地发生在她身上。

“我很小的时候,经常带着素描本跑去家里的采种场玩。那里有一大片槿花,我会坐在花圃里胡思乱想。某一天,一朵朵槿花像人一样摆出不同表情开始和我说话,它们的声音越来越大,大到我的耳朵开始痛。”

绘画成了她释放幻觉的唯一方式。她疯狂地迷恋上画圆,把这看成来自宇宙与自然的信号,毕竟“地球也不过只是百万个圆点中的一个”。

矮矮胖胖的南瓜给了她强大的精神安定感,成为日后作品中最有名的元素。

“我第一次看到南瓜还是小学的时候。我去祖父的苗圃玩耍时,在小路旁看到黄色的花和小小的南瓜。我把手伸向茂密的叶子,在其中翻找到一只南瓜。当想将它从茎干上扭下来时,我听见南瓜用生命向我叙说着什么。”

草间弥生的《南瓜》

然而,她的精神疾病和对绘画的兴趣,遭到母亲的无视和嘲讽。那个年代的日本社会普遍认为,追求事业不该是女性应做的事情。

母亲对她说得最多的话就是,没生你就好了,还打到她几乎失聪。

经常没等草间弥生画完,母亲就把画夺走了,这反而练就了草间日后疯狂的创造欲:她要赶在别人把作品夺走前完工。

草间弥生最紧密的合作伙伴,东京Ota Fine Art画廊的老板Hidenori Ota称:“她那善妒的母亲经常打她,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圆点形状的瘀伤。”

日后风靡全世界的圆点,第一次出现在草间的人生中,就带着伤痛。

草间弥生在纽约的工作室,在模特身上画圆点

叛逆的草间经常离家出走,晚上站在街头,希望过往的车辆结束自己的生命。

她也曾企图卧轨自杀,“但那时的我太小太轻,风太大,我的身子飘了起来。”

在《我灵魂的体验及奋斗》里,草间弥生写道:“基本上是从与艺术毫不相干的地方,绘画就如同走上绝路的自己的热情,原始、本能地开始的。”

无题,1939

在松本一间旧书店,她邂逅了美国艺术家乔治亚·奥基弗的绘画作品,心想“我将来要和她一样”。

于是,她来到美国驻日本大使馆,查到了奥基弗的地址,给她写了一封信。

美国艺术家乔治亚·奥基弗

幸运的是,奥基弗给草间弥生回了一封鼓励她的信,这让草间感到自己可以有更广阔的、不受拘束的天地。

她下定决心,要逃离日本,去纽约发展。

临行前,草间弥生在家门口的河堤上一把火烧掉了数千件画作,和过去告别。

边缘艺术家

1957年11月,带着60件和服、2000件画作,草间弥生前往美国。

当时携带外汇出国有很多限制,她把100万日元换成了美金,然后缝进洋装、塞入鞋尖。

现实很快浇了她一盆冷水。她非常想打入画廊,却连门都进不去。一个女人独闯男人天下的艺术界,而且还是日本人,很难被认真看待。

在一间没有洗澡间的卧室兼画室,她的日子过得十分贫困,要和换发签证、吃上三餐、购置画具、疾病缠身等困难搏斗,还要坚持绘画。

在日后的小说《中央公园的毛地黄》中,草间弥生描写了一名在纽约一心作画的日本女孩:在租住的公寓里,她半夜会被冻醒,一直画画到天亮。饿到不行,就在街边的垃圾篮中拾起鱼头和丢弃的烂菜叶,并用这些材料熬一碗热汤。

原型就是她本人。

她拿着自己的作品参加惠特尼美术馆举办的比赛,但当时的惠特尼异常保守,根本就不理会她的作品。于是,她不得不扛着比自己身体还要大的绘画作品,走了40个街区才回到家。

此后三天的时间,她没有进食,几乎奄奄一息。

想被纽约艺术圈看到实在太难了,当时纽约的艺术圈完全由男性主导,即使女经纪人也不愿展出女性的作品。

哪怕是艺术评论家贾德(Donald Judd) 和画家斯特拉(Frank Stella)都对她大加赞赏,成功依然离她很遥远。

更荒谬的是,行业中的男性们在疯狂地窃取她的劳动果实。

1963年,波普艺术家安迪·沃霍尔来到《千舟连翩》的展览现场,说:“草间,我太爱你的作品了!”

“积聚:千舟连翩”主题展览

三年后,沃霍尔剽窃了她的想法。

在李欧·卡斯特里(Leo Castelli)画廊,他创作出了这样的作品:海报贴满天花板和墙壁,上面是用丝网印刷的牛头形象,整个展厅都被埋没在牛头之中。

此后,草间拒绝被称为波普艺术家,她不想将自己和安迪·沃霍尔这个剽窃客放在一起比较。

前卫派艺术家萨马拉斯也曾抄袭了她的无限镜屋,欧登伯格从她的织物沙发“获取灵感”。

这些人都凭借草间的成果走向了业界顶尖,声名鹊起。

草间付出了比其他艺术家更多的努力,但无法打破艺术界的种族歧视和性别歧视,无奈说道:“因为我是女人吧(所以无法出名),你看男人做一样的事情就大受欢迎。”

她万念俱灰,从工作室一跃而下。

结果掉在了楼下的脚踏车里,捡回性命。

艺术界的革命家

年轻时的梵高穷困潦倒,经常断顿挨饿,走投无路之下,去求助于画家韦森布鲁赫,被后者训了一顿:

“没有经历过苦难的人就没有东西可画,梵高。幸福麻痹人的感官,它只对牲畜和那些买卖人有益。艺术家靠痛苦滋养,所以,如果你挨饿、沮丧而又十分不幸,你应当高兴,那是上帝在对你发善心啦!”

从生死边缘爬起来,草间弥生像肩负更大的使命,更加大胆地进行创作。

精神疾病非但没有将她吞噬,反而成为她的灵感来源。

在纽约首个获得瞩目的画作《无限的网》,创作灵感正是源于自小困扰着她的幻觉问题。

1966年,意大利的威尼斯双年展,她不请自来。

她订制了1500个镜面圆球,在意大利馆前面的庭院,摆上“出售你的自恋/一个两美元”的牌子。

工作人员劝她不要用这样廉价的价格去售卖。

她反驳:“艺术就应该昂贵、宝贵、遥不可及吗?贩卖艺术品有什么不好?”

很多人在看了镜面球后,第一次对新的艺术产生了莫大的兴趣,这让她坚定了自己想要创造的东西不是什么学院派的专利,而是更新颖、更普罗大众的东西。

1968年,草间弥生曾给时任美国总统的尼克松写信,表明她对于美国介入越南战争的反对态度。

在信中她写道:亲爱的理查德先生,让我们忘记自己的存在,与上帝合为一体吧。让我们赤身裸体地聚集在一起拧成一股绳吧。

面对世界各地恐怖事件不断,战火纷飞,贫富差距加大,她决定用实际行动去反对美国的战争暴行。

她带领众多学生,赤身裸体走上街头,每个少男少女身上画着草间弥生标志性的圆点图案。

他们选择静坐在纽约这座城市街头,发出强有力的呐喊。这场名为 “ 反战 ” 的激进艺术,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来自亚洲的女斗士。

裸体表演的消息传回了日本,媒体称她为“长野县之耻”、“松本之耻”,民众说“应该宰了那个女人”,学校甚至将她从校友名册中除名。

她在60年代初期用尽全力获得的尊重,刹那间消失殆尽。

在当时的日本,美国嬉皮士的观念并不受认可,“要做爱不要战争”听起来是那么惊世骇俗。而美国的开放环境也变得日趋保守,评论家认为她的想法太过激进。

她得不到承认,越来越迷茫、幻灭和抑郁。

1973年,44岁的她回到了祖国日本。

60岁暴得大名

回到东京后,草间弥生不得不住进了精神疗养院。在疗养院对面,她买了一栋楼作为工作室。

上世纪70年代到现在,她就这样过着精神病院和工作室之间两点一线的生活。

草间弥生美术馆地址:东京都新宿区弁天町107

她从小小的奇异怪物,画到大自然循环的形象,想为这些作品寻找画廊,寻求艺术界的支持。

结果并不顺遂。

整个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,纽约没有一家艺术馆或画廊愿意展示她的作品。

直到1989年,这些作品终于得到了重见天日的机会。

一位策展人朋友帮她争取到了一次办回顾展的机会,主办单位是一家小型的非盈利机构。

那天的草间,戴着宽檐帽,对每一位到来的人微笑,致以感谢。

这场展出,让纽约和日本开始重新审视她的创作生涯,评论界突然发现,这位“怪婆婆”原来是一个挖掘不尽的宝藏。

曾经拒绝她的威尼斯双年展向她敞开了大门,她从一个不速之客,成为了1993年双年展上第一位代表日本的女性。

活到六十多岁,她的人生突然明朗起来。

十年间,草间弥生的市场总拍卖价值增长了数十倍,从2004年的93万多美元,增长到了2014年的3545万美元。增值速度是北京房价的10倍。

2012年,她与LV合作,当她到达路易·威登公司的时候,所有员工全体出动;

2013年起,五百万人看过她的展,全世界几乎没有一位艺术家与她同等级;

2016年,草间弥生接过由明仁天皇亲自颁发的日本文化勋章,成为了日本文化界的国宝。

2018年,她的一幅作品以接近2亿美元的拍卖成交额,连续第四年成为全世界最贵的艺术家。

有人采访她:“活在艺术的世界是很艰难的吧?”

她回答:“自我成名后,有了钱,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。”

在家乡松本县办大型个展,好多以她为艺术启蒙的小孩子来到现场,她在欢迎会上说:“我总算能带着荣誉回到故乡了。”

在场的人为她泣不成声。

91岁,无儿无女,艺术成了她的精神药物,也是她唯一的伴侣。

“若不是为了艺术,我应该很早就自杀了。”

前半生被嘲讽、被辱骂、精神抑郁到多次自杀,后半生突然被巨大的名利荣耀而簇拥。

四十年时间,普通人从青春期迈入老年,而她,从“故乡之耻”走到了“日本国宝”。

无情的是世人,而她一直是她自己。

直到今天,她在工作室工作八九个小时,说停下来就会感到头疼,在疗养院中持续不断涂抹着那些代表她生命力的圆点。

“要一直画到累死为止”。

时间回到1958年6月,一个29岁的日本女孩第一次来到纽约。

每当情绪低落的时候,她就会爬上帝国大厦。

在天台,她俯瞰着熠熠生辉的都市,记录了当时的心情:

从世界第一的摩天大楼俯瞰凡间,就像是在观望一个充满无限可能与野心的战场。

四十年后,她赢得了战场的最终胜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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